◎美男戰國──信長、政宗

◎自創女主──懶

◎現代背景

◎嗑藥甜向

這是一篇關於信懶同居後,政宗一如既往來找懶麻煩的故事。

內有吐槽政宗情節,觀看三思。

 

【照料】

翻身又將棉被裹得緊些。

於這寒冬裡,我敵不住睡意。不顧有誰戳著我的臉頰,夢囈般嘖了聲,手一揮,又是翻身。

 

「懶。」

那渾厚低沉帶有些磁性的嗓音不斷輕柔喚著,摻著絲無奈與糾結。

 

「妳該起床了。」

那嗓音驟然放大,如同蚊子在耳邊嗡嗡響。在感覺到灑在臉頰上的熱氣時,我這才明白是那人府下身,湊在我耳邊,不忘咬了下我耳廓。

 

我稍稍掀起被倦意壓沉重的眼皮,瞇起眼望向早已著裝好的信長大人,那身西裝真適合他。我想開口如此道,張嘴時卻只吐出一連串的哈欠。

 

「呵,昨晚還特地讓妳早睡了,怎麼還如此累?」

信長大人調侃地捏了捏我的臉頰,試圖將我從被窩裡拉出來。我蹙眉,迷迷糊糊地被他捧到了懷裡,感到腹部脹痛有些噁心,腰彷彿被蟒蛇攀附般的沉重酸楚。

 

「不舒服嗎?」信長大人敏覺地盯著我漸漸皺起的面容問道。

我想搖頭,可思及這騙不了他,只好點點腦袋道,「頭有些暈。」

 

說完,我將自己轉個方向,兩腳套進地毯上的絨布拖鞋,一手扶著床邊一手搭在他胸膛上,借力起身。搖搖晃晃走沒幾步後,便咬牙扶著一旁的梳妝檯稍作休息。信長大人沙沙的腳步聲很快就來到我身後,他攙扶著我,讓我將身體大半重量依在他身上。

 

「懶,妳看起來可不像頭暈。到底哪裡不舒服?」信長大人嚴肅地問道。

有時候男人太敏銳也不見得是好事……我抿著脣裝出有些害臊的模樣支支嗚嗚道,「尿、尿急。」

 

趁著他一愣,我趕忙閃身進入浴室,「碰」地將門關上。

 

坐在馬桶上,望著底褲上的護墊染紅了一片飄出陣陣腥味。真來的不是時候。邊認命的嘆口氣,邊伸手往一旁的置物鐵欄裡摸了摸,掏出僅剩的一片衛生棉。

 

非常不是時候!

 

門外突地傳來敲門聲道,「懶,沒事吧?快開門。」

嗚糟了,待太久被起疑了嗎?

 

我趕忙打理好,倏地起身時腹部卻像是被重擊了一拳,緊抓著洗手檯又縮回去。我咬牙飛快地將手洗一洗,在信長大人破門而入前轉開了把手,望著那雙準備拆門的手還停留於半空中,我們倆相視一愣。

 

「妳到底怎麼了?」

 

信長大人蹙起眉頭,小心翼翼地扶著我跨過浴室前的門檻。他撩起我的瀏海,寬大的手背靠攏在額頭上許久,又困惑地放下,似乎找不著問題出在哪。

 

「要遲到了吧?」我話題一轉,催促地推著他道,「我這就去換衣服,你幫我蒸個饅頭好嗎?」

信長大人轉身,一把拉住我推著他後背的手道,「不必了,妳留在家。」

 

「欸?」我一愣,瞠目看著他道,「可是……」

信長大人早一步打斷我的話,語調強硬地道,「身體不舒服就好好休息,無須勉強來為我送機。」

 

我委屈地垂下腦袋。信長大人此次去大陸開會,少說一個禮拜不會見上面。

 

「……我想去。」我囁嚅道。

 

信長大人似乎沒料到我如此倔強,詫異地盯著我緊拽住他衣角的手。爾後輕笑了聲,摸著我的腦袋道,「呵,真是惹人憐愛的女人。還真想推掉這次的會議留在家陪妳啊──可惜這次的會議已經籌畫許久,我答應妳會盡快趕回來。」

 

我不是個會使任性的人,倒不如說,想使也不知該如何使。

 

我嗯了聲點點腦袋,將他送到門口。在闔上門前,信長大人又拉開門擁著我在我脣上落下一吻,寵溺地摩娑著我的嘴脣道,「我不在的期間,要好好照料自己。」

 

我又是嗯了聲,實則腹部越發翻騰的痛楚令我緊咬牙關說不出話來。知道這次的會議有多麼重要,但我更知道信長大人真會因為我而不去赴約。我捏起腳尖輕啄了下他的臉頰催促道,「快去快回。」

 

在他的腳步踏出,我正準備鬆懈時,他又是個轉身令我繃緊神經。我佩服自己的臨場反應,他沒察覺異樣地笑著道,「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我給妳帶回來。」

 

我思忖了一陣子,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道,「那麻煩幫我帶一個平安的你回來。」

 

信長大人一頓,我倆相視而笑。他這步跨出,沒有再回頭。

 

倚著門痛苦地呻吟滑落,我張嘴任由不成調的哀嚎聲斷斷續續而出。過了好一陣子,趁稍微好轉些時,我朝臥室的方向匍匐前行。而就在此時,身後的大門傳來開鎖的聲響。我一頓,緩緩扭頭望著正自己旋轉著的鎖,信長大人有東西忘了拿嗎?我趕忙掙扎扶著餐桌起身。

 

在大門推開時,我正巧挺起身,不算太狼狽的面向踏入家門的那隻腳。可望著那隻腳我一頓,生硬地見那人慢悠悠地走進來。他以那單邊的瞳眸四處張望了陣子,發現我時臉上不掩燦爛的笑容,鞋也沒脫的走向我將我擁入懷中。

 

「啊啊──聽說信長大人要出差,很久才會回來啊!怎麼樣,想我了吧?」

不,我想死了。差點沒昏厥在大門口前。

 

 

政宗的出現太過出人意料,更令我納悶的是他怎麼會有我們家鑰匙。

 

我不掩惡意地在他懷裡掙扎道,「快放開我,你這是擅闖民宅!哪來的鑰匙!」

「嘿──這麼有精神真好。」政宗拍了拍我的腦袋笑道,「啊啊──鑰匙是跟光秀換來的。」

 

光秀?等等,我確實有請他幫過忙,而酬勞是經過信長大人許可後的家裡鑰匙。意思是光秀那男人又拿這把鑰匙跟政宗作交易了嗎?

 

明智光秀!

我發誓若我沒有子宮現在便立馬衝去他家把他塞回他媽的子宮裡。

我簡直能看見他此刻悠閒地翹著腿奸笑的神情。

 

政宗總算鬆開我,新奇地在客廳裡四處繞著。自從與信長大人新居落成後,全天下的人都來參觀過就他沒有,也難怪。不,這可不是同情他的時候,他這叫自作孽!可惡……又開始痛了。

 

我悶哼了聲,拿起放在置物箱裡信長大人的籃球,朝政宗招著手。他果不其然地跑向我,讚賞地道,「妳家裝潢的真不錯,連我也想般進來了啊──」

 

「客滿。」我沒好氣地回道,趁他大笑的同時將籃球塞入他手裡,指著窗簾旁的角落道,「乖,自己去那邊玩球,不要吵我。」

 

「喂,妳當我是照月嗎?」

 

在我轉身走向臥房時,政宗一把堵住我的去路,不滿地以那顆球輕敲著我的腦袋。

笑話,當他是照月還算高估他了──

 

像是有人緊掐著我的子宮要將它當作柳橙一樣榨乾,我沒忍住地嘔了聲。一時也忘卻了回嘴,雙眼痛苦緊鎖的唯一好處是暫且看不到他。

「喂懶,妳沒事吧?」政宗擱下籃球,詫異地扶著我搖搖晃晃的身軀。

 

他到底什麼時後才會明白自己是我所有出事的來源。啊……可惡好痛……我不由自主地倒進他的懷裡,政宗見狀趕忙將我打橫抱起走向臥房。見到床,我就像見到土的土撥鼠,一股腦地鑽入棉被裡,在感覺到枕套濕潤時,才驚覺雙眼不斷滲出淚來。

 

「信長大人在哪?」政宗板著臉率先質問道,「竟敢將妳一個人丟在這。」

見他拿起手機就要撥號,我趕忙死撐著身體拉住他的手咬牙道,「他……不知道,不要說……」

 

政宗一頓,兇神惡煞的面容緩了幾分,他將我壓回床上妥協道,「好、好,我知道了──總之妳先好好休息,我去叫家康來。」

「不必……」我邊呻吟邊道,「你也快滾。」

 

「笨蛋,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政宗捏著我的臉頰,一張醜臉在我面前驟然放大道,「妳就坦率地接受我的照料吧──

 

「不需要……沒有你們我還不是好好的活了二十幾年了……」

連緊抓著被單的力氣也沒有,我邊哭邊喘著氣,依舊倔強地揮著手驅趕他。

 

「不要因為自己僥倖活到現在而洋洋得意。」政宗豪不留情地回道,「妳照料自己的方式簡直比照月還不如。」

……我就只是不會舔毛而已,有必要把我說的這麼一文不值嗎?

 

只要這男人在,就忍不住想吐槽他。一吐槽他,又更是加劇腹部與腰部的疼痛。簡直是地獄業火的輪迴。我只能痛苦地呻吟著,腦袋暫時被痛楚占據,錯過了回嘴的時機。

 

「總之妳快說哪邊不舒服,我去買藥。」政宗邊搵去我的淚邊哄道。

 

呃……這還真難以啟齒。倒不是覺得害臊,好吧……是有一點。更何況眼前是個毫不相干的男人,講這種事未免太親暱了。也並非保守,只是……這事確實太隱私了,若是他記住,往後趁這時來算計我怎麼辦?似乎扯遠了──

 

「懶,妳再不說我就打給信長大人。」政宗拿起手機,下了最後通牒。

 

賤……

 

可如何也開不了口,見政宗已按下幾個數字,腦袋白了一片。靈機一動,我示意他靠近些,他狐疑地湊向我,我來回搧動下被單,在望了望他聳動著的鼻樑。

 

「血味……」他錯愕地問道,「生理痛?」

我點著腦袋,為這奇葩的溝通方式一陣赧然。

果然比起照月,他更像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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