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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捍衛戰士BL
  ◎
Iceman Maverick
  ◎R18 ABO向7000字
  ◎鵝獨友情向
  ◎冰獨自我流雙A

 

【禁飛期】

 

今天的米契爾上尉特別狂躁。

套句卡贊斯基上尉常說的話,就是個危險的瘋子。

 

剛下戰機,卡其色的圓頭軍靴重重地踩踏著水泥地,也不管是否會因為將跑道鑿出幾個窟窿,影響起飛或是招來更多責罰。

「嘿嘿嘿──停、停,冷靜點,Maverick。」

當後方的尼克發現他的飛官舉起手中的頭盔就要使力扔下時,趕緊衝上前拉住彼得高舉的臂膀制止。

緋紅色的落日霞光綴在小麥色的肌膚上,為鼻翼鍍上一層陰影,顯得更為挺拔。一雙深邃的綠銅眸更為暗沉。

「我沒有狀態不好。」

搶在尼克脣上的鬍子再度浮動前,彼得先發制人地開口。他的嗓子悶悶的,眼裡滿是倔強、不甘與受辱。

尼克先是愣了一會兒,而後張開雙臂將眼前鬧脾氣的小男孩擁在懷中,輕柔地拍著他安撫。

「你當然沒有狀態不好。」他的口吻柔和卻無比堅定,「是……痾……氣候不佳?」

「不……」彼得頹喪地垂下眼瞼,「我就是狀態不好、差得要命,我根本不是當飛行員的料。」

說完,他撞開尼克的懷抱,踽踽獨行於綿長悶熱的步道上。廣闊的停機坪充斥渦輪運轉的嗡嗡聲以及自遠房逐漸降落、劃開天際的滑行聲。所有本該令他愉快又興奮不已的聲響,如今格外惱人。

彼得的腦海還盤旋著剛結束的那場敗仗。

只差一秒、就那麼一秒。只要他再多堅持一秒鐘,那麼在下了戰機後,露出不羈訕笑的人就會是他,而不是湯姆。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金髮男人嘴角懸起的弧度,就像是一根船錨,狠狠刺穿彼得的自尊心,勾著它石沉大海。

瞧著彼得越走越急的步伐,尼克小跑步地趕上他,「別對自己太嚴苛,上禮拜我們的總積分贏過他們多少了?」

他的問話成功讓彼得停下腳步,可回話的嗓音還是悶悶的。

「……一百二十分。」

可尼克不管,他像是在哄挑食的小孩,甚至搭配上誇張的肢體動作,「沒錯!看,一百二十分!多完美的數字!」

彼得沒有回話,僅是抬起頭斜睨著他的雷達官,以眼神質問他是認真的嗎?盯得尼克自己心虛地別開視線。

「喔……不過這禮拜也還沒結束,我們仍然有機會扳回一城,對吧?」

尼克簡直佩服自己接話的能力,即便彼得絲毫不領情地嘆了口氣,轉身繼續宣洩他暴躁的脾氣。而尼克只能安分地跟上前,苦思這傢伙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對勁。

在他印象裡,彼得一直都是愛笑的。只有少數幾次、偶爾的幾次、每個月的幾天……

尼克頓時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是……那個來?」

「哪個?」

彼得幾乎是提高了十分貝在說出這句話,他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對方。而尼克無奈地嘆口氣,「你知道我在說哪個,禁飛期。」

禁飛期這詞是在他們還是青少年歷經分化時所奠定的暗語。

身為Top Gun的一員,兩人毫無疑問的都是頂尖掠食者Alpha。可不像其他的Alpha,彼得從沒迎來過易感期,也沒有散發出過專屬於他、誘人發情的信息素。僅是在一個月的某幾天,脾氣會變得特別惡質、腦袋渾噩、下腹脹痛、後腰痠麻。他曾一度以為自己該不會是隱性Omega,可這時期的他又不會像發情期那樣的渴求性愛。

就只是一點點、一點點的……很想。

大概是介於易感期以及發情期之間微妙的位置。

而彼得也想起了這名詞的由來。

禁飛期,顧名思義,當初他跟尼克約好了,這段期間是不能飛行的。

「所以呢?」

彼得沒好氣地反問,話裡帶刺、滿是防備。他的腦中霎時跑過千百個理由藉口來塘塞對方。可尼克僅是語重心長地將雙手搭上他的肩膀。

「所以,你該回去沖個澡,將一杯熱可可灌下肚,然後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原本打算反擊的話全噎在喉頭,彼得詫異地眨眼看向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瞧見對方無奈又溫柔的苦笑。

「快走吧,你先回去,我來向Viper彙報就可以了。」

Goose,我……謝謝。」

彼得的喉結滑動幾次,都吐不出合適的用詞,末尾選擇了一個最單調的字彙,用著極度感激的語氣。

尼克笑了,他再度拍了拍彼得的肩膀,隨後走向長官辦公室的方向。可沒走幾步又回頭喊道,「結束後再帶熱可可過去找你。」

「不必了,我還有些美祿粉。」

「那……需要?」

倒退著走的尼克舉起圈成一圈、中間留下空心的右手,上下搖了幾下暗示。他的手勢讓一整天繃著臉的飛官笑出聲來,彼得舉起自己的手轉了兩圈,表示他也有。

 

回到家的彼得既沒有沖澡也沒有泡熱美祿來喝,倒是敏熟地從冰箱裡拿出玻璃水瓶大飲了幾口,再胡亂翻出幾塊煙燻雞肉、生菜和乾硬的麵包組合,湊合著塞入嘴裡。

可很顯然的,他的身體不是很喜歡他對待自己的方式。不一會兒他就彎下腰,那張剛毅的臉蛋全皺成一團,捧著腹部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彼得忿忿地咀嚼嘴裡爽脆的生菜,東歪西倒地來到客廳找了幾顆Alpha專用的抑制劑還有止痛藥吞下肚,隨即癱軟地滑落在沙發腳邊。

搞清楚,誰才是這身體真正的主人。

即便身上的軍服被冷汗浸濕,他仍舊沒打算將主權讓出去,拿起玻璃瓶又猛灌了幾口。止痛藥開始發揮療效,除了腰側還是有些痠麻,彼得已經可以扶著牆壁自己起身。

然而他的抑制劑卻沒有成效。

縱使喝了那麼多冰開水,他的身軀還是那樣的炙熱難耐、喉頭乾涸。彼得搖搖晃晃地來到浴室,脫下縛手縛腳的制服,旋開蓮蓬頭讓大雨從天而降,打溼他全身。

他喘著氣,一手扶著磁磚牆面,另一手飛快地擼動,打了一發出來。

「哈啊……哈啊……Goose……」

他低喚著戰友的代號,沒有帶著情慾,就僅是純粹的性慾。那些年少輕狂的夜裡,他們好奇、他們懵懂、他們探索,可當尼克認識了卡蘿後,這些往事也就成了往事。

彼得知道,若是他開口,尼克還是會繼續替他解決這些骯髒事,就像傍晚他在跑道時的暗示。可他沒開過口,也沒打算開口。只有在射過後試圖讓自己再次達到巔峰、卻遲遲無法觸及時,會無意識地喊出他的名字。

他得承認,自己做的沒有尼克好。

被灌了鉛的沉重腦袋靠向前方,冰涼的牆面為他熱騰的額頭帶來一抹舒爽。冷水落在後頸蜿蜒流下厚實的胸膛,接著是胯下。他低頭,看著自己仍舊硬得筆挺的下身,尋思以往尼克是如何安撫它的。

他的手掌比自己來的寬大,體溫略高。他會先以整隻掌心裹住他的陰莖,緩慢地上下滑動,不時用大拇指翻開包皮、摩娑龜頭下緣。

思及此,彼得踮起腳尖,全身竄過一股顫慄。結實的臀部縮起,輕聲喟嘆。瞇起眼的視野中,他回到那些鹹濕幽暗的夜裡。他沒看清,可他知道尼克含住了。

吸吮的水聲伴著喘息特別色情,他一手抓著被單、一手抓著對方的短髮,仰天呻吟。他克制過自己不要射在好友的嘴裡,可當他聽到對方吞嚥下的聲響時,又忍不住地硬了。

「該死……該死……」

彼得捶著牆、腦袋也磕著,強迫自己不要再去回味那段少不更事。

他擰緊開關,抽起乾毛巾隨意地將身子擦了遍,半乾半濕地套上衣服,就是在穿褲子的時候卡了好一會兒。

 

馳騁於星子鋪陳天際的夜色下,KAWASAKI GPZ900R帶來的風壓梳理了他濕潤未乾的髮。儀錶板顯示一百二十且還在逐步攀升,他在追尋一場失控,一場能夠覆沒失控的他的失控,最好是能夠連同孤寂一併下葬。

黑色重機最後在一家邊陲小鎮的酒吧前停下,彼得推開吱呀作響的老舊木門時,一位服務生正巧經過,驚險地高舉托盤避開。他朝對方點了點頭致歉,而後一路走向吧檯,酒保早已拉下啤酒機的拉桿倒出一杯泡沫滿溢的啤酒遞給他。

彼得接過後暢飲了幾口,轉過身慵懶地靠上堅硬的吧檯椅,看著穿梭在混雜人群間的男男女女,舔著上脣。幸虧他墨鏡還沒摘下,物色的目光不至於太赤裸。女子婀娜豐滿的腰臀與男人強健的臂彎同時令他著迷,手裡的啤酒杯消失了一大半他還是沒拿定主意。

看來看去還是他的雷達官最讓他滿意。

他小小地驕傲、卻也小小地懊惱、悲戚、又卑微,他成為了一頭巴夫洛夫的狗,對他的名字起反應,發情。

彼得咬牙,不願承認他必須先去一趟廁所才不會太丟臉。可他也不願放下手裡的酒杯,於是邊喝邊走向廁所。

「該死的……Goose……」

他咕噥著,又咒罵了一遍。沒有留心撞上前方迎面而來那人的胸膛,他抬頭來不及說聲抱歉,整個人就陷入泥沼之中呆住。

「你還是這麼不小心啊,Maverick。」

說出這話的人口吻還是一樣猖狂、嘴裡還是一樣嚼著冰塊,喀喀作響。彼得側過身軀,以垂下的手臂不自然地擋在褲檔前,那雙眸子因為酒精而渙散,沒有辦法好好地聚焦。

Iceman……你怎麼在這?」

「我看見你出城。」

湯姆答得坦率,絲毫沒有打算避諱讓對方知道他的眼睛一直在他身上,從很早以前就開始。

「你看起來很……不對勁。」

若這句話是從其他人,比方說Wolfman或者是Hollywood嘴裡說出,彼得興許還能當作是發自內心的關心。可眼前的男人臉上滿是嘲諷之意,而湯姆也確實又補上了一句不懷好意。

「像是發情期的Omega。」

這句他用的是氣音,靠得極近。彼得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耳裡便鑽入令人頭皮發麻的咬碎冰塊聲以及熱氣。他猛地往後縮了一大步,摀住自己的耳朵。

「還很敏感。」

眼前的Alpha對他這個Alpha下了個羞辱的結論。

能說是咬牙切齒的,彼得瞪視著趾高氣昂的傢伙道,「你就為了跟我講這些話而過來?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個這麼遊手好閒的人?」

「你不了解我的事還很多。」

湯姆笑著,他伸手抽走對方手裡的啤酒杯,置換成一杯鐵容器。彼得困惑地望著手裡的東西,還沒辨識出來就聞到它濃郁的香氣。

「這才是你該喝的。」

湯姆接手他剩不到四分之一的啤酒,一飲而盡。而彼得差點沒把手中的熱可可往那頭金髮上淋下去。

「少把人當三歲小孩了。」

彼得將鐵杯推回對方手裡,過程中弄撒了一些在兩人身上。可他也不管,逕自繞過高大的男人走向廁所,腦中亂成一片。他不確定湯姆是否知道了禁飛期的事情、又是誰告訴他的、也只能是尼克了吧?可尼克又為何會告訴他?還是湯姆自己聽到他們的對談推敲而出的?

應該是這些事太過冗贅的緣故,彼得可不記得自己是會因一杯啤酒就腳步踉蹌。他推開廁所門時差點跌倒,在撞上流理臺前身後跟來的那人攙扶住他。

「你的保母沒有跟來?我剛剛還聽見你在喊他的名字。」

「就說我不是三歲小孩了,他不必來。」

不必來、不該來、不能來。彼得撇了撇嘴,不是很想跟湯姆道謝、也不是很想起身、很想讓自己振作。他失了一場永遠都不該失的戀,他認為自己有權力頹廢、有權力耍賴、有權力放縱。

天殺的──他這輩子還真的沒多少讓自己放縱的機會。

即便他活得自由不羈,可那跟放縱是兩回事。

飛官時時刻刻都得在一陣隨興而起的大風裡活得拘謹、活得清醒。

「你的行為舉止可不像成年人。」

湯姆訕笑,這讓彼得想起稍早前的那場恥辱。好吧,每次遇上這個男人,他整個人都不清醒了。他一手拉住飛官的軍衣領口將他拽向自己,另一手煽情地貼在對方的胯間。

 

「三歲小孩可不會想知道這兒的味道。」

 

彼得脣角勾起,尤其是難得見到湯姆怔愣住的模樣。他的掌根服貼著男人的根部,中指曖昧地在柱狀體上滑行、一路滑到會陰處,淘氣地往上勾壓兩下。

湯姆的眼裡燃起熅火,他悶哼了聲,狠狠瞪著靠在他身上的彼得,「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隨後他一把掐住頑皮的手,大步走入一間廁所裡,碰的甩上門上鎖。回頭就把對方的臉按在塑膠門上。整間狹窄的空間瞬間擠滿某種壓抑不住奔騰而出的氣息,那是屬於湯姆的信息素,像是冬季裡一群奔跑的馴鹿穿梭在冷杉和白麝香之間。

而彼得正因為成功激怒了對方愉快不已,「哈,易感期還敢這樣出來遊蕩?」

湯姆能感覺到自己太陽穴上的青筋在抽動,好不容易才忍下大聲咆嘯出『你這傢伙就是我他媽的易感期!』

男人的手繞到前面解開彼得的褲頭與皮帶,粗暴地扯下他的褲子,兩瓣渾圓白皙的臀肉就這麼蹦出,接觸到冷空氣的肌膚泛起一層小疙瘩,也讓彼得小小地嘶了聲氣。

「你的這裡才是跟Omega沒什麼兩樣。」

湯姆邊譏諷邊將手指插入早已濕漉漉的開闔穴口,灼熱的黏膜殷切地包覆住陌生異物的侵犯,狠狠地繾綣絞纏。湯姆覺得自己的手指彷彿是伸入了黑洞,不斷地被吸往更深處、深陷。

沒有人會相信,這是彼得的後穴第一次被人侵犯。

「給我抽走!該死的……」

彼得強烈地扭動著身軀掙扎,他抬腳試圖踢開身後的男人,可左腳剛舉起,對方的膝蓋便伸來抵在他大腿下方,像是將他的腿釘起。這讓彼得只剩一隻腳落在地面,不得不將胸膛服貼於牆面保持住平衡。

動彈不得。

這時彼得才想起他的鵝媽媽總是耳提面命的一句話,千萬別去招惹正處於易感期的Alpha

「嗚啊……」

當湯姆的手指退出時,彼得還美好的以為對方打算放過自己。卻沒想到更為粗壯炙熱的玩意兒被猛然撞入體內隨即劇烈地進出,讓他沒忍住叫出聲來。

同是Alpha,可彼得卻覺得湯姆的尺寸比起自己或是尼克都還要大得誇張。身後的男人一手抓著他的肩膀、另隻手掐著臀肉,整個腰腹都在出力,惡狠狠地操著這點燃野火的狗兒子。

「哈啊……哈……Ice……等……」

即便平衡不穩,彼得仍舊騰出一隻扶著門板的手,往後胡亂撈著打算制止對方。再仔細一點的說起來,禁飛期其實是介於大腦想瘋狂做愛可身體承受不了太多性愛的歡快之間。是他該死的無時無刻都想開戰機,可比常人敏感十倍的體能狀況不允許。

他的眼裡泛著對於未知恐懼的淚光以及對於性愛激情的生理性淚珠,他覺得自己的感官即將核爆,可後頭的男人仍舊牢牢地抓著他的腰不讓他有掙脫的機會。

「我真的……不……」他試過開口,可很快就被吞沒在一連串模糊的呻吟之中,「嗯啊……拜託……別……」

「告訴我。」湯姆不理會獵物的哀鳴,在彼得耳邊輕聲呢喃,「他都是怎麼摸你的。」

覆有薄繭的指腹摩娑脹大的陰莖,彼得驚恐地往下望著自己最為脆弱敏感的部分被人掐在掌心把玩,他反咬住上脣猛搖著腦袋抗拒。不行、這絕對不行,光是穴中的刺激就讓他幾乎腿軟,他難以想像此刻被弄射的後果,可腦袋又有一陣嗓音在咆哮著渴求。

他好混亂,混亂的好想哭,而他也誠然哭了出來。

該死的禁飛期,把他整個人搞得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他恨死禁飛期了,該死的討厭,尤其是起伏不定的情緒、尤其是尼克不在身邊、尤其是還想著尼克要在身邊,每個都好討厭。

 

「別哭。」

 

沉穩磁性的嗓音讓躁動的情緒落定,湯姆緩下動作,抽出和挺入的時間頓時拉長了一個世紀。他彎下腰舔拭小男孩眼角的淚水,輕吻他的額頭作安撫,可彼得卻感受到對方在他體內偷偷脹大。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湯姆會叫他別哭了,那會讓他興奮。

去他的易感期Alpha

彼得的手總算攀附上對方的腰際,可他沒有推開,反而將自己的臀部往後重重地撞擊了兩下,冷笑道,「別浪費時間搞那些小把戲,專心操我。」

如願以償。

之後的好幾分鐘甚至將近一小時,彼得連完整的喘息也無法發出。他就像一個癲癇患者,全身抽搐得厲害、每條肌肉神經都在顫抖,尤其當湯姆的手再次將他擼射時。

他唯一立足的腳早已沒有力氣,膝蓋癱軟地半跪下來。而湯姆的雙手抵上門板,撐於彼得雙邊腋窩下,將他整個人像是衣物那樣懸掛起,在半空中晃盪。

他不打算放過他、他要他身軀挺立、他還要繼續操他。

湯姆喘著粗氣,汗水沿著脖頸滴落在彼得的臉上,他嘶啞問道,「嗯……如果我……把你的生殖腔撞開會怎樣?」

會死人。

彼得想這麼回覆,可發出的卻是嗚嚶聲,彷彿他怯懦著,卻也期待著。而他的回應再次點燃男人的慾火,湯姆雙手裹上彼得的胸頸將他緊摟在懷中,深深地將自己擠入他的體內。

此刻的彼得已雙腳離地,像是個被人玩弄用的飛機杯,只能被迫承接不斷深捅入穴中的衝擊。

「嗚啊……」他皺起眉苦痛的呻吟,覺得對方簡直要將自己貫穿。

「放鬆點。」

湯姆哼了聲勸著,他感覺到自己的龜頭已經頂開緊密的腔口,狹窄的腔壁像是柔軟的皮革將他絞纏。而彼得的大腦早已一片空白,過大的刺激讓他眼裡一閃閃地冒著金光。他還要、他好想要,可他身體裡的每一顆細胞都在哀號。

就在他以為湯姆要準備在他的生殖腔裡結球時,對方卻猛地將整根陰莖抽出,留下無止盡的空寂。湯姆冷笑,他看著一開一闔欲求不滿的屁穴,白皙的臀肉早已被他撞得發紅,就連穴口以及肉眼可見的腸壁都泛著下流的棗紅色。

 

「舔它。」

 

湯姆將馬桶蓋闔上後,坐下,扶著自己的老二正對上彼得那雙瞪大的眼。另一手率性地攏著自己濕潤的金髮,看起來致命的色情。

一定是因為禁飛期的緣故。

彼得這麼想,膝蓋臣服地跪倒在男人的胯間,沒覺察自己頓時像極了正處於發情期的Omega。他的掌心覆上對方的雙膝,微微地岔開好讓自己的腦袋可以擠入。

靈巧的舌頭纏住炙熱的棒身,舌尖舔弄著蕈狀前端,他嚐到Alpha迫人的信息以及自己的氣味。

在湯姆的老二上,他嚐到了自己的氣味。 

「你不是想知道這兒的味道?」湯姆笑著詢問,露出好看的上排牙齒,「所以,味道如何?」

他以軍靴光滑的表面頂了頂對方仍舊挺立的陰莖,於是留下一抹澄澈的前精在鞋面上。彼得正賣力地吞吐男人的陰莖無法回話,他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這麼的乖順、討好。可湯姆給予他的獎勵太美好了,他甚至克制不住自己扭腰蹭著對方的鞋子,想要索求更多。

此刻的彼得早已無暇顧忌鵝媽媽曾說過什麼話,他想要眼前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湯姆·「冰人」·卡贊斯基。

「你可以坐上來。」湯姆的嗓音裹著毒蜜,「如果你想的話,Maverick

當自己的名字被那張性感的脣喊出時,彼得感覺全身竄過一股電流。如果是明天的他,一定會一巴掌打死自己。可今天的他、此刻的他,只想獗起屁股狠狠坐下去。

「哈啊──Ice……嗚!」

彼得還沒坐穩,對方便急不可耐地吻上來,彷彿這個吻他已然等了一生。

上顎被溫潤的舌面輕柔地掃過、舌頭卻是被從根部使勁吸吮。彼得懷疑對方試圖扯下自己的舌頭,可卻又舒服到讓他再度勃起。

比起剛才被按在門板上操著,這次他握有主導權,可以決定要以什麼樣的方式、什麼樣的頻率、什麼樣的角度讓自己舒服,他甚至拉起湯姆的一隻手放上他腫脹的陰莖,對方很快便意會過來地來回滑動。而彼得能這麼隨心所欲,全是託Alpha縱容的福。

湯姆由著身上的小妖精在他懷中妖媚,他握著他脹大的性器愛撫,以鼻尖蹭著彼得往後仰而拉長的脖子,牙齒咬住對方的喉結接著又憐惜的舔拭,彷彿他拿他沒轍,他一直都拿他沒轍。

即將高潮的彼得緊簇起眉、閉上眼,整張臉不知道是因為太過刺激還是苦痛而皺成一團,像是吃到酸黃瓜的小朋友,在湯姆的眼裡極度可愛。他一點都不在乎彼得的眼裡有沒有他。他只要自己的眼裡有他、他的航道裡有他。

他的手繞到彼得的後頸,將他拉向自己,手指捏了捏應當是埋藏著腺體的地方。湯姆湊上前,裂開嘴緩緩靠過去,可最後僅是伸出舌頭像是舔珍貴的冰淇淋般輕輕舔了下。

他的彼得屬於天空、屬於自由、屬於Maverick。他會踽踽獨行飛過餘生,而他僅能守候。

於是當彼得總算射出將湯姆的制服染成斑斑點點的深褐色,疲勞感成功壓制住禁飛期的效應,這個向來躁動不安的小傢伙平息下來,趴伏在前方厚實的胸膛上喘息,換得一個牢不可破的溫柔擁抱。

他故作瀟灑、故作蠻不在乎地勾起嘴角,咬住即將沉睡之人的耳畔。

 

「下次,你可以再喊我的名字,Maverick。」

 

End.

 

【事後】

 

糟糕、非常糟糕透頂。

躺在床上的彼得用棉被將自己裹起,好幾次都想悶死自己算了。幸虧一道門鈴聲傳來才阻止他痛下殺手。

「嘿,我來看看你的狀況,還好嗎?」

尼克毫不意外地出現在他家門口,而且帶著一杯熱可可。彼得強作鎮定地輕咳了聲,試圖自然地接過那杯熱可可,將人招呼進屋裡,腦袋命令嘴巴快隨便扯個話題。想當然耳,昨晚的事他打死也不會跟尼克提及,他打算帶著那鮮明的回憶就這麼進入他的墳墓裡。

「好的很,我覺得現在的我可以打下十架戰機。」

搭配上一抹燦笑,完美,作戰成功。

尼克狐疑地挑了挑眉,當他湊向前時彼得下意識地退開、拉起衣領,他的胸口還留有齒印。

這舉止讓尼克更懷疑了,他瞇細眸子正經道,「Maverick,無論你做了甚麼都休想……等等!」

尼克突然瞪大眼朝著彼得深深吸了兩口氣,爾後驚喜地道,「是信息素!這是你的信息素啊,Maverick!你終於也有信息素了,老天,這聞起來就像高速運轉的馬達、即將爆炸的火藥,還有一點……飛機的機油味。」

 

「謝謝你精闢的形容。」

「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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