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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嫩寒乍到的冬日。

冷風自緊掩的隔扇間找著了缺口,悄悄滲入。火盆上的燭焰搖晃了下。房室乎而更為寒沁。

 

「哈秋──」

 

在寂寥的深夜裡,這聲分外醒目。

 

「怎麼還沒睡?」平穩低沉的嗓音添了絲苦笑。

 

 

妳發了個哆嗦,揉了揉方才打完噴嚏有些發冷的翹鼻。

而在妳身旁本是擁著你的信長,將於妳腰間的手更收攏了些;而另一隻早些時候花了大半天,才找著個能讓妳安枕的臂膀,輕撫著妳頭頂。漆眸眼帶笑意的看著妳矇糊的神態。

 

 

「太冷了,睡不著。」妳咕噥道。

明明倦得很,卻無一絲睡意。這約莫就是妳於五百年前的世間上最大的通病。

「失眠了……」

 

 

信長微微瞠大了雙眼,有些訝異的望著妳又打了個哈欠,揉了下翦瞳。撒嬌似的往他寬厚的胸膛挪近了些。卻遲遲無法發出那令他憐惜的安祥呼聲。

他微微蹙起了濃密的眉宇,溫大的掌心一會兒輕撫著妳的頭頂,一會兒摩娑著妳軟嫩的臉頰。

失眠這詞,雖然對他而言很陌生。可看著妳不安睡的神情,他也略略理解了些。

 

 

「在妳的時代,『失眠』的時候要怎麼做才會入睡?」

信長面情嚴肅的向妳問著妳從未預料過的問題。

 

 

妳眨了眨眼,提眸望進他滿盈擔憂之意的黯瞳中。一股暖流像是觸電似的流竄著妳全身。

「嗚……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的話大概會吃個宵夜,讓身體暖起來就會比較好睡了。」妳面頰微泛著紅醞道。

「宵夜?是指吃東西啊。」信長隨即領悟過來。

他支起了身子,掀起了一旁的榻榻米,自裡頭拿出了個剔透的琉璃小罐,遞到妳懷裡。

「快吃,不許跟秀吉說。」他懸起了傲然的笑容,像個孩子似的雙眼發光道。

妳望著懷中的金平糖,深覺不知是該笑他如此的藏匿法,還是愛憐他這般疼妳。嘴角忍不住的上揚笑道。

「為什麼笑了?」信長皺了皺眉,一向不理解妳那一波波擾亂他心思的笑意。

妳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將懷中的糖罐抱著更緊了些。

「信長大人,宵夜吃的大部分是熱騰騰,可以讓身子暖和起來的食物。不是糖。」妳解釋道。

「是嗎?」他微微一愣,爾後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妳納悶的望著信長掀開厚暖的棉被起身。

「我來煮『宵夜』給妳吃。」他信誓旦旦道,「過來。」

「欸?」

在妳還來不及反應之時,妳已被信長拉著,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天守閣,來到了晦暗的廚房。

 

 

 

「那麼,妳想吃什麼?」手拿著菜刀的信長,覺得有些新奇的歡欣問道。

「嗚……也要看有什麼食材吧?」妳無奈又好笑的嘆了口氣。

妳拉開儲藏食物的小櫃子,陳列的蔬菜鮮食令妳目不暇給。這時,妳被一陣香氣所吸引,往身旁的大甕望去。

敏銳的信長查覺了妳的視線,步伐來到了大甕前,將上頭的木蓋拿開,一股濃烈的發酵香氣立馬充斥了這小空間。

「是味噌啊。」信長低頭再聞了口道,「記得秀吉有提及過最近新釀了批味噌。」

「欸?這樣可以吃嗎?」妳唾腺與理智拉扯道。

「只吃一些不會被發現的。」信長望著妳滿臉寫著想吃的面龐,露出個傲睨的笑容,以小瓢子取了一勺。

隨後信長又在妳方才拉開的小櫃子裡翻找了下,拿出了塊軟嫩的豆腐。以漂亮的刀工將每塊豆腐切的均勻,無一絲破損。

爐子上正翻騰著的味噌香氣更是令妳垂涎了好幾尺。

 

 

不一會兒,妳倆又回到了天守閣中,不同的是信長將一碗熱騰騰的味噌豆腐湯置於妳眼前。

「快吃吧。」信長將湯勺遞到妳手心,催促道。

妳望著那冒著裊裊香氣的熱湯,鼻頭微微的發痠。在被信長查覺之時,趕忙將碗拿起喝著,以作掩飾。

 

 

「好喝嗎?」

望著妳喉頭咕嘟咕嘟的滑動著,信長開口問道。

「嗯!很美味,信長大人也吃一些吧?」妳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回道。

「不用了,我不餓。」信長伸出手,將妳吃進嘴裡的頭髮拉出笑著把玩道,「看到妳露出這樣的表情就夠了。」

「可是還是喝些熱湯,讓身子溫暖起來比較好入眠的吧?」妳有些擔憂的輕觸著他冰涼的指尖。

信長的指尖傳來妳溫暖的體溫,順著臂膀攀升而上,流竄至了蹙起的眉間,使堅定的眼神染上了絲熱濛。他情不自禁的撫上妳面龐,傾向妳。

「確實啊。」他輕笑了聲,「吃些溫暖的東西比較好入睡。」

語畢,他薄脣抵上了妳微張的小口。霸道的佔據妳每一口氣息,繾綣著妳毫無反抗能力的小舌,先是愛撫似的輕搔了下,爾後輕咬了口,再者便是無止盡的吸吮。

結束了這綿長的深吻,妳身軀發軟的緊揪著信長的衣領,眼角帶淚的大口喘著氣。而信長遊刃有餘的將妳攔腰抱起,掀開了被褥,與妳一同躺穩並將妳擁入懷中。

 

 

「快睡吧,在不休息會沒精神的。」信長在妳額上落下一吻,節奏的拍著妳腦袋道。

「過分……」方才的挑逗還未褪去妳紅透的雙頰,「怎麼可能還有睡意啊──」

「我不明白妳在說什麼。」信長露出了壞心的笑容,逕自闔上眼簾。

望著他分明是得逞的樣子,妳心有不甘的往他唯有的弱點,脖間上舔弄了番。

「做什麼!」

他果然一把將妳推離,大掌緊護著致命處,警戒的盯著妳。

看著他慌亂有些氣惱的神情,妳不禁沾沾自喜的笑了出聲。他的弱點實在是太過可愛了。

「不許笑!」信長冷聲道,可卻加劇了妳發笑的嗓音。

「妳這女人好大的膽子。」

「誰叫您讓我睡不著覺的。」

望著妳笑著揩了揩眼角的淚珠,原先的氣惱散去,更多的是憐愛,可又覺得不該輕易放過妳。

信長輕而易舉的就將妳的雙手束縛住,大掌拉扯下妳和服領口,令透白的肌膚裸露於寒赤的夜風中,妳不禁打了個冷顫。

「看來讓妳『失眠』是我的錯。」信長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指頭未停下動作的持續往下撫著,「那麼我就讓妳精疲力竭到入眠作為彌補好了。」

「嗚……」

 

 

在妳還來不及反應之時,他已舔弄上妳鎖骨,在冷空氣下而冰涼的肌膚,比平時更為敏感。當他的熱氣輕吐息於上頭,妳忍不住的輕吟道。他濃密的烏髮隨著他舔弄的姿勢而不斷在妳眼前搖動著,且上頭傳來了陣陣薰香。令妳忍不住貪婪的支起身湊近聞著。

是屬於他的味道,那個一直能令妳安心的氣味。妳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像是依偎在母貓懷中的小奶貓那樣的放鬆。

「這樣就想睡了?」信長有些好笑的望著妳朦朧的眼神。而妳回以他一個溫軟的笑容。

「信長大人身上的氣味很令人安眠。」妳含糊道。

他愣了愣,歪著腦袋拉起了自己的衣領往鼻子嗅了嗅。看著他如此舉動,妳憐愛的笑著。

「信長大人,你知道嗎?『哄』這個字在漢字裡是一個口和共的組合。大家總是以口,唱搖籃曲的方式哄對方入睡。不過我更喜歡共這層涵義。」妳邊說邊擁著他道,「只要是你跟我在一起,就算不特別做什麼,也能哄我入睡。你身上的香氣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安眠藥。」

信長愣了愣,而妳已在他懷中發出了平穩的呼聲。看著妳幸福的笑容,他想就算不特別說,妳也正有個好夢。

「其實,我也是。」信長溫柔的笑著,聽著妳安穩的吐息,眼皮也有些沉。

(妳的呼聲,對我而言就是最動聽的搖籃曲。)

 

 

於這寒冬,就算冷得無法入眠,只要有彼此在身側,便是最好的的哄睡。

 

 

然事後一同因味噌一事被秀吉責罰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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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把最喜歡這男人的地方全部都寫進去了XD

對,我是來宣揚信長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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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use832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