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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信 × 懶

 

【髮】

一日暑氣逼人,我耐不了熱。索性將本就不長的短髮又修剪了番。

 

「喔?妳竟敢未經我允許就擅自剪去頭髮。」

信長大人朝會完,見我一人對著銅鏡笨拙的揮舞著利刃,有些不滿地蹙起了眉頭。

我正苦思著髮型怎麼剪都不對,沒閒暇餘力搭理他。

「懶,我在問妳話。」

信長大人見我緘默,強硬地扭轉過我的肩膀,逼我直瞪視著他。我一手拿著銅鏡,一手拿著利刃,望著他濃密的瀏海眨了眨眼瞳,再望了望銅鏡裡的倒影。於是下定決心地動起了刀來。

過了片刻後,我放下手裡雜具,隨意抓了抓頭髮

「這樣就沒意見了吧?」我甩了甩頭問道。

信長大人有些瞠目地瞧著我的髮型,爾後又拿起我擱於桌上的銅鏡照了照自己的頭髮,隨後納悶道,「妳就這麼喜歡我的髮型嗎?」

說實話,我對流行不大理解,對美醜也自有套標準。簡言之,凡事看順眼即可。我卻煞有其事的捧著信長大人的臉來回轉著,弄的他有些焦躁地蹙起了眉頭,這才隨意搔了搔他濃密的黑髮,像安撫隻狗似的道,「挺不錯的。」

我拱起掌心,另隻手開始收拾起飄了滿地的毛髮。而信長大人依舊蹙著眉頭,手伸往我的掌心,將收攏妥的毛髮細細把玩著,爾後道,「這些我要了。」

「欸?你要這幹嘛?我很久沒洗頭髮了欸──」我嚇唬道。

「妳無需過問。」他露出了明顯在打什麼壞主意的淘氣笑容回道。

 

事隔幾日的午後,我本是要睡個午覺,卻被侍女喚去天守閣。心裡咒罵著這男人最好是為了些比午覺更為重要的事才喚我。

我熟門熟路地拉開閣門,只見一名髮色與我相仿的女子背對著我盤坐於裡頭。正經一瞧,髮型還跟我往常有些相似。信長大人難不成找了個藝妓來,只為悼念我那頭亂髮?

「懶,妳來了啊。」

那身影緩緩轉身。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是如何都不足以形容的驚恐。首先,那名不是女子,而是個男人。再來,那男人好死不死就是誓言一統天下的大爺,織田信長先生大人。

「你在做什麼……」

我手揉著太陽穴,無奈到極致的同時,更是強忍著笑意到肚疼嘴麻。

「如何?這樣有像妳嗎?」他絲毫未發覺有異狀的擺出我最常抱胸的姿勢問道。

我望著他滑稽的模樣,左側假髮未調整妥的地方,一坨黑髮外露。我於是走上前捏起了腳尖替他調了調,爾後忍不住笑意道,「好了──像到我都要自戀了啦──」

信長大人看來很是滿意我的答覆,拿起了銅鏡左右又照了照。而我於一旁瞇起眼認真檢視著這唯妙唯肖的假髮,有些納悶的抓起幾縷道,「是說那一點點頭髮你居然有辦法做成假髮。」

「呵,當然不只這些。」信長大人露出了壞笑道。

 

在明白他那層裹著毒衣的壞笑是三日後的事。

那日我難得早起,陪著信長大人上早朝。望著認真彙報軍事狀況的秀吉,我有些羞得抬不起頭來,暗自於心底思忖著這事應該與我無關的向身旁的家康偷偷確認道,「這幾天熱,秀吉也剪頭髮了啊?」

家康挑了挑眉,眼神飄忽到上座,又覷了我一眼,爾後深嘆了口氣道,「信長大人前幾日說要收購棕馬的毛髮做頂假髮,而秀吉再三勸阻著說來路不明的獸毛會對大人健康有所危害。果斷地將自己的頭髮給剃了獻給大人了。」

我喔了聲,乖乖坐回位置上,反抿著雙脣。

之後的幾日,秀吉難得誇我積極勤奮的幹活。而這些誇獎,自然是隨著他頭髮越發旺盛,越發稀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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